或许,要疯,便彻底疯罢。
便是个黄粱美梦,做都做了,不做完岂不是可惜了。
伍天覃撑在桌子上的拳头渐渐握紧了。
大约是想通了,又大约是尝到甜头了,所有的禁忌,荒唐感在此时此刻渐渐被他全部抛在了脑后。
等到下人们过来收拾好残局时,夜已极深了。
旁人的新婚夜是何样的,伍天覃不知。
他只知,他的新婚夜,还真是……与众不同,状况百出。
伍天覃有沐浴的习惯,他耐心用过水洗漱后,将屋子里灯都熄灭了,只徒留下屋子里那两盏龙凤烛。
那两盏蜡烛与往日不同,是洞房花烛专门的龙凤烛。
新房喜庆,喜烛一下一下轻轻摇曳,一缕一缕喜庆的红光打在伍天覃身上,似乎透着别样的光芒。
伍天覃深深看了一眼,而后,解下披在身上的袍子,掀开床幔一角,缓缓躺了进去。
床幔一落,与外间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床榻虽宽敞,可是躺了两人,瞬间比原先更要逼仄了几分,伍天覃睡在外侧,透过若隐若现的暗光,依稀可见里侧侧躺着一道细瘦的身影,侧身躺着,躺在里侧,几乎贴着墙角。
粗略一看,似可忽略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