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再绑人,夫人记得绑牢些!
我大骇之下,已被反客为主!
窗外人影晃动,下一刻,房门便被人从外面踹开!
见榻上男女纠缠得难舍难分,几名宫装打扮的人面面相觑,连忙退出门外,张口便骂。
怎么回事?这女子已许了人,却为何登记在册?
小人也不知……
滚蛋!红丹炼的是处子血,出了差池,你我都要人头落地!
此时,男人动作停下,似在仔细聆听,我迅速推开他,下床披衣,又狠掐自己几把,逼出涟涟泪水。
你们是什么人,怎的夜闯我家?
许是我色厉内荏的样子有几分可笑,当先那几名宦人打量我两眼,不约而同嘴角轻扬。
瞧这一身玉肤,杏脸搓酥,如此勾人的小妇人,不进宫伴驾真是可惜了。
我连忙跪下磕头:小女子与夫主结契已久,不过蒲柳之身,又怎敢进宫污圣人的眼?
见那宦人沉吟,另一人冷道:你的婚契呢?
若无婚契,是真是假……拉去宫门一验便知。
我连忙折回房里取文书,却见榻上人坐着,一双眼似笑非笑地望着我,我只当没看到。
这之后,几人将墨纸拿在手上,映着宫灯细细甄别。
丁垂?
我跪在地上,眉眼低垂:是,我夫主从北方逃难而来,名唤丁垂。
丁,不是滁州本地姓氏,一时半会定然追查不到。
为了佐证,我从腰间解下那枚玉珏,递到那为首的宦官手上,对方摩挲玉珏,双眉紧蹙,似欲言又止。
我见他犹豫,连连磕头:大人如不弃,小女子愿自赎自身,只求与夫主长相厮守!
幸而,瞿晃送来的那筐铸钱还在床底。
我将钱抱到门外,众人见了颇有意动,目光闪烁,议论纷纷:不知谁录的册,许是讹误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