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垂下眼帘,陷入一阵沉默。
此后几日,圣上赐婚的诏书,来往说亲的媒人应接不暇,除了我住的园子,其余全都挂满了红绸,四处张灯结彩,我仿佛听到了他们大婚当日的欢声笑语,眼前这一片片刺目的红顿时扎得人眼睛疼。
我抬手揉了揉眼,想到三月前我进魏府那天的景象,简直惨不忍睹,无人迎接,更无人喝彩,便是连魏夫人更是不屑于看我一眼。
只有他牵着我的手,一脸深情望过来,说得极其认真,“此生我只会有你一个,绝不会再有其他人。”
恍若隔日却又远在天边。
而现在连魏竹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一回家就要娶妻了。
这样想想,他其实也有点可怜。
就像现在魏竹生一脸愤然,想发火又不知该向谁发火的模样,还有点让人怪心疼的。
“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喝避子汤?”
他一双浓眉蹙起,带着眉峰也微微耸动,额上青筋隐隐现出,衬得面庞更加硬挺,说实话,他这般微微发怒的样子还有点好看。
我望着他竟有点呆了。
不过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这件事在魏家人面前我必须得自圆其说回去,免得引起魏竹生猜疑。
是以我早就想好了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