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过头,根本不敢再看他,仿佛被人施了酷刑般,就算是我从前受人折辱被他所救的那一刻,也远远比不上我此时此刻的窘迫与惶恐。
“她就是故意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关系,说不定她是谁派来的细作!”
莫修尘继续火上浇油,听到‘细作’二字,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弹起来,仰起头,说的话已经有些言语混乱,语无伦次。
“我不是对不起我不是自愿的,我不是细作对不起”
“嫂嫂难道还要继续推托吗?”莫修尘道:“表哥,你大可去寻大夫查一下嫂嫂这几日是不是吃过避子药!”
魏竹生目不转睛地凝着我,探寻的意味似要将我刺透,“回答我,是不是真的?”
我无力地垂下手,默默低下了头,捏紧了指节,“是莫修尘逼我的。”
莫修尘立刻否认,不假思索将所有事情推到我身上,“是她先一步勾引,她本就是官妓出身,还用下作的诱人手段将我勾了去,我才一时没忍住,姨母果然说得对,这种狐狸精本就是要不得!”
我脑子几乎要炸了,“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对我下了药!”
莫修尘:“那也是嫂嫂先来寻我的。”
“够了!”魏竹生额头青筋隐隐现出,喝道。
空气瞬间安静了,他向我扫来一眼,神色装满了淡漠与疲惫,“你先回去,在屋中等我。”
说罢,他便拖拽着莫修尘离去,时不时传来莫修尘求饶的声音。
肩膀无力地颓塌下来,我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最后失魂落魄的回了屋。
于他来说这是一种背叛,我想他一定恨死我了吧。
我靠着墙壁,呆滞地望向前方,这种安静的等待无比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