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的声声质问,我错愕地望着他,明显察觉到他眼底的嫌恶之色,一股委屈瞬间涌上心头,我哽咽道:“是他逼我的。”
唇畔有些湿润,似乎是渗出了血,心一寸寸的凉下去,我望着他冷漠厌恶的双眸,道:“你把我休了吧。”
“休了你好方便你和莫修尘光明正大苟合吗?”他瞳孔骤缩,几乎是脱口而出。
我怔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脸颊上的痛一点点蔓延,丝丝缕缕渗入皮肉中,直至全身,就连骨头仿佛都撕裂了,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如泉水般涌了出来。
恍惚间看到他微微松动的神色,不一会,他松开了禁锢我的手,我蜷起身子抱头痛哭起来。
直到哭了没了力气,我才将头从臂弯抬起。
他已经不在了。
我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在桌边靠了一夜,眼前黑黢黢一片,不知该做些什么。
不过经此,我更加确认了一件事,我应该是喜欢魏竹生的,若是只是为了完成主人的任务,我又怎么会这般撕心裂肺的痛。
可是喜欢又能怎么样呢?
长安的风始终吹不到扬州。
情爱的欢愉也解不了燃眉之急。
更何况他现在还这么厌恶我。
我忽而失笑,指甲深深陷进皮肉里,荡妇?他骂我荡妇?
难道青楼是我自愿进的吗?
难道是我心甘情愿地服侍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