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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在我脑海中疯狂冒出。

突然间,我想到十年这个节点,对上他的眼,“所以”

他语气坚定地说:“所以当年我母亲带我们来了长安,就是为了为舅舅翻案。”

“我姑父是太子少傅,他与大理寺卿又是多年密友,在他们的帮助下,魏家历经万千险阻终于把当年之事查了个清清楚楚,母亲忍辱负重五年才终于为舅舅脱罪,可惜我舅舅他早就看不到了。”

他语气凝重。

“母亲和老师授我为官之道,便是要在这官场上为这世间鸣不平事,将那些试图以权谋私,贪污枉法的蛀虫一一剔除。”

一说到此,魏竹生语气间生添了些激愤之气,倒有种与黑恶势力斗个不死不休的执拗劲头。

我顿时有些无地自容,只低头俯着足边,堪堪说了句,“所以魏夫人才因此讨厌我。”

一只手臂覆上我的肩颈,有些安慰的意味,“经过舅舅的事后,她变得太过偏激。曾经她叫我冷静待事,廉洁奉公,可她自己却失了公允,总是处处针对于你。”

我垂头,“我知道了,以后我尽量避开魏夫人好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掐了掐我的肩膀,我抬眸对上他有些复杂的双眸,他眼珠不安的转动了几下,半晌,好似叹了一口气,“她可能需要时间。”

定定地望着他,此刻我很想知道他这么谨慎的一个人,到底有没有怀疑过我的身份,一时兴起,我突然想问一句‘你相信我吗’或者‘你后悔吗’,但最终微张了张口,想说的话还是堵在了喉咙,我根本没有资格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