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更令人担心的是,若是他们烧了尸体,那证据不就毁了么!
我不由得攥紧了魏竹生的衣袖,
焦急,慌乱,挣扎,脑中似有两股力量在不断撕扯,一者告诉自己,自己是主人的人,对魏竹生只是虚情假意而已,若是主人知道我背叛了他,我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而另一者却告诉自己,若是不帮魏竹生,他的弟弟就要被处斩了,一条鲜活而无辜的生命,就这么死于一场冤屈中,我突然想到了我爹爹。
我有点想他了。
我明明最恨玩弄手段,草菅人命的人,可什么时候我竟要助纣为虐?
眼见那群黑衣人正拿着干木柴和稻草铺到棺材里。
我几乎紧张到了极致,额头上不自觉地渗出了一层薄汗,手下突然有东西动了动,我紧绷的神经才松了松,只见魏竹生拧着眉朝我望过来,眼神满是不解。
他继续抽了抽手,我视线下移,这才看见他发红的手背,我竟拧到了他的皮肉。
我略带歉意地望着他,此刻,又一阵焚尸的催促声灌入耳中,已经没有时间了,心中紧绷的那跟弦彻底断裂。
“魏竹生,如果行刑之前,我们查不出来,你会自此罢休吗?”我扯过他的手臂,定定地望着他,问道。
“不能,绝不能。”他一字一句,眼神坚定,眼底深处渐渐升起一层愠怒。
“莫修尘的父亲,也是我的舅舅,就是因他人的陷害而死,我绝不能让魏府也平白蒙受此冤屈,更不能让我的弟弟死得这么不明不白。”
“尸体不能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