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骨楼,他曾唤我侍奉过他一次,用的是别的身份。
他朝这边淡淡地瞥了一眼,我察觉到,立刻错开了视线,差一点就同他对视上了。
目光投向门口,这时一抹熟悉的松青色身影踏入殿门,只对视了一瞬,窒息的感觉如海浪般席卷而来,我紧张地攥紧了腰间的绦带。
主人他怎么也来了?
手背被一抹温凉搭上,身体不自觉地一颤,只听魏竹生温声道:“你怎么了?”
我强挤出一抹笑,“无事。”
席间仍时不时察觉到主人沉甸甸的目光,我根本无心在这东宫继续待下去。
他定是知晓我帮了魏竹生,而这个月的解药,他还没有交予我。
还有七日,就要毒发了。
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该来的还是会来。
除了主人的视线,我还察觉到另一道不善的目光,抬眼瞧去,逡巡一周,最后竟定格在凌王身上,只见他唇角浮起一抹轻浮的笑容,眼神侵略性地射过来。
我更加攥紧了指节。
凌王是怎么回事,难道还对我有兴趣不成?
那些关于凌王的风流传言在脑海中蔓延开来,他可是比莫修尘还要疯狂的人,府中姬妾无数,而且更令人无语的是,他还曾夺□□。
他夺的乃是御史中丞的宠妾,美人身姿窈窕,翩翩惊人,本是中丞大人的掌间宠,只是偶尔见了凌王一面,不知怎的二人就勾搭上了,而这个宠妾竟被凌王迷住了,气得中丞大人一口老血喷出。
这可是长安城尽知的凌王一大丑事。
被他这样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我颇为不自在,便勾了勾魏竹生的手指,而他却在一旁饮得自在,毫不推拒。
根本没有发觉我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