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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着盐水的鞭子打在身上,皮肉翻滚,引起身体阵阵痉挛,刚开始我还能忍住,后来我只感觉到撕心裂肺,蚀骨剜心的痛,每一鞭还没落下时,身体都会提前颤栗,一鞭鞭落下,一寸皮肉就翻开,鲜血涌出,每次我都祈祷着下一鞭能停下。

可密密麻麻的鞭子一次又一次挥下,一点都不给我喘息的机会,我终于忍不住了,放声惨叫起来,眼泪也没出息地涌了出来,混着鲜血流下。

他好狠啊。

从前唇齿交缠,如今寸寸骨血。

差一点我就求饶了。

但看见那两个目露寒光的狱卒,我知道我不能,绝对不能招供。

而他却一遍又一遍重复着,仿若凌迟的魔音:“你招还是不招?”

我一次又一次地摇头。

被打晕,又被泼醒,反反复复折腾了数次。

迷迷糊糊间仿佛听见狱卒的声音,“大人,您悠着点,再打下去,她就要死了。”

几鞭落下,我又晕了过去。

以为还会被他无情的泼醒,但这次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一直没有醒来。

我想,我是不是已经死了啊。

忽然,身体上好像有一只不明物体在游走,经过胸膛,腹部,大腿,引起一阵阵抽搐,全身的骨头好似都散了架,稍稍一动,都是钻心的痛,我忍不住痛哼了一声。

不一会儿,全身又好像覆上了一层薄膜,冰凉凉的,竟有点舒服。

我慢慢撑开沉重的眼皮,恍惚之间,一抹白影入了眼,好像有个人正蹲在我面前。

他许是察觉到我醒了,青葱如玉的手指拨开我凌乱的碎发。

瓷白的面容渐渐映入眼中,待看清他的脸后,我不由得一阵胸闷。

是魏竹生。

是他把我打成了这半死不活的样子,还在这里装什么深情,我现在一点都不想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