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沈道长却翻了个白眼,“贫道即使画了,你们也无法采到,没有同草药打过十年以上的交道,是掌握不了绫人草的形态变化的。”
“可”魏竹生上下打量了道长一番,面露担忧之色。
沈道长适时接过了话,“此程,贫道亲自去。别看贫道老则老矣,可身子骨却是颇为硬朗,更何况有绫人草的踪迹,此等奇异珍草,贫道怎能轻易放过这大好机会。”
“还有青苔和小叶两个丫头也须得与我同去,坡儿山路途遥远,而且她们体内的毒并不稳定,需要时常换药方,一旦有错,后果不堪设想。”
魏竹生紧了紧拳头,下了决定,“既如此,那我与你们同去,再带一队府兵保护道长。”
“事不宜迟,今日打点好一切,明日便出发。”
说罢,我们几个顿时忙碌起来,忙收拾着行装。
可第二日清晨,宫里却突然来了信,太子病情恶化,并且点明让魏竹生前去。
魏竹生脸色瞬变,我捏了捏他的手,“你去吧,公事重要,有小叶在,我们不会有事的。”
他拧着眉看了我半晌,这时,又有禁军催促,气氛瞬间变得有点尴尬。
我朝魏竹生笑笑,“你放心,说不定我回来之后,就是荣光焕发的我了。”
他的眉眼终于展开了一点,下一刻径直揽过我的肩膀,在我耳畔絮絮低语,“等你平安归来,我娶你。”
手心一紧,有点微窘,只对视了他一眼,我便立刻垂下了眸。
他又叮嘱了我一番,才跟着禁军离去。
去往坡儿山的一路上,除了马车颠簸点,倒也算心旷神怡。
毕竟我已经五年没有踏出长安城了,越是接近坡儿山,便更能感受到那山清水秀,连带着空气也变得清新怡人。
而且沈道长除了在他的医术上有点疯魔,倒也是个风趣幽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