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修尘微微仰头,血红的唇瓣一开一合,他说:“表哥,你还认我这个表弟吗?”
魏竹生紧紧握着他的手,“你撑住,等你好了,兄长带你回家。”
随后他焦急地喊着沈道长,可沈道长切脉后,竟是神色沉重地摇了摇头。
“怎么会,怎么会,你快给他止血啊。”魏竹生额头青筋暴起,满脸不可置信地摇着头。
这时,莫修尘轻轻拽了拽魏竹生的衣襟,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他的唇角弯到一个弧度,笑意却戛然而止,纤长的指节突然垂了下去。
莫修尘死了。
他就这么死了。
我愣愣地许久都没反应过来。
他怎么就这么轻易地死了?
魏竹生活捉住大当家,盛怒之下对大当家实施了惨无人道的酷刑,逼得他将肚子里的话全都倒了出来。
这群山匪背后的靠山竟是那个风流成性的凌王,而且这次刺杀亦是凌王下的命令。
而且绫人草的下落,也在凌王手中。
众人皆惊。
料想凌王从前种种,竟都是装出来的,凌王的心机实属难测,令人背脊生寒。
与此同时,京城的探子传来密报,凌王趁皇帝病危,直接发兵太极殿,并且污蔑太子弑君。
此言一出,举目震惊。
魏竹生带着我们立刻快马加鞭一路赶回了京城。
行至长安城东郊外,正好迎面而来一队人马接应。
魏竹生认出他们是太子的人。
这才知京城已经大乱,危难之际,太子少傅救走重伤的太子,并且偷走皇帝死前下的遗诏,然而少傅却被乱箭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