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这个时候,梁优璇觉得自己挺惹人讨厌的,她没有参与左旭的过去,却理所应当接手他的现在,一边享受着他给予的爱情,一面背负着对于另一个女人的负罪感。
凌晨两点
梁优璇悄然退出病房,迈着疲惫的步伐向停车场走去,她坐上车,打了个哈欠,给左旭发了一个信息。
睡了吗?
信息很快回复,却问出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你是谁?
梁优璇在确定发送号码没错之后,又发一条:
我是你姐!
五分钟之后,没有收到短信,而是直接打过电话
梁优璇正在开车,戴上耳机,等待对方说话。
“对不起,你是左旭的……哪位姐姐?”电话那端传来柔软的女声。
梁优璇踩下刹车,她尽量压制情绪,平静地说:“请让左旭接电话。”
“哦,他正在洗澡,要么等他洗完澡之后给你打过去?”女人的态度很客气。
梁优璇深吸一口气:“请问你是左旭的什么人?”
“嗯?我是左旭的未婚妻,我叫杨菲儿。如果你有急事找他,我把电话拿给他?”
梁优璇闭起眼,拍了拍胸口,拔掉耳机线,摔在车窗前。
杨菲儿,杨菲儿不就是刚回国的董事长千金?!好你个左旭!
同一时间,总监办公室中
左旭猛地坐起身,走到窗边夺过杨菲儿手中的手机,再拨打梁优璇的手机已处于忙音状态。
“你醒了?”杨菲儿扭动腰肢坐上办公桌,双腿叠落,缓摇着酒杯。
“谁允许你随意接听我的手机了?”
左旭倚在窗边,揉了揉太阳穴。义父杨礼忠患上晚期胃癌的噩耗令左旭难以接受,并且,他始终联系不上杨礼忠本人。杨菲儿以财产继承人的身份归国,虽然杨礼忠本人不能到场,但遗嘱文件真实有效,杨菲儿便以本集团最高权威的姿态命令公司各部门高层在最短的时间内整理盈亏报表,现在所有部门都在加班,公司内部已忙乱一团。
“我哪知道是不是重要的电话,你急什么吖……”杨菲儿嘟起粉唇,刚才在董事会上还是一副盛气凌人的她,此刻却是一副娇滴滴的无辜模样。
“你先告诉我,你父亲住在哪国哪家的医院里,我要去看他。”左旭神情颓然,杨礼忠把他当亲儿子一样看待,虽然这几年他与义父鲜少见面,但是两人三不五时通过视频聊天交谈,何况他们上星期才视过频,义父面色红润容光焕发,怎么这一病了就转为晚期胃癌了呢?
“老爸在哪我也不清楚,我也是见到爸的律师之后才知道爸已患上重病,我也联系不上爸,爸托律师给我带来一封信,信中提到,希望我尽快接任星火集团董事长一职,他唯恐自己时间不多了。”杨菲儿熄灭烟蒂,长吁一口气,又说:“虽然整件事看起来很荒唐,但信和遗嘱你都看到了,即便我对星火再没兴趣也不敢不完成老爸的遗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