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近些时日虽未曾和太子妃亲近,可那都是表面,东宫里但凡有点眼色的人,都不会下个太子对太子妃无情的定论。
恰巧,她本人就是没眼色的。
“疼吗?”沈融冬见着青荷去挑宫灯芯子,绰约的火光将她的半张脸印得愈发明晰,小巧的巴掌印用玉肤膏也不知道有没有效,便心疼道,“你不该来的。”
青荷接嘴:“不疼,若是不能为太子妃说上一句话,那我才叫心疼。”
沈融冬漾开笑,秀丽的脸蛋更添几分风情。
她道:“妆奁里有玉肤膏,我用不上,你全拿走罢。”
青荷停了手里动作,方才她望见太子妃指尖间拈着的桂花酥,停留半晌,始终也没吃下去一口。
不知道是不合胃口,还是其他的原因。
“太子妃若是不爱吃这些桂花酥,不如就一并赏给奴婢,”青荷眨着眼,有俏皮隐现,“奴婢爱吃。”
沈融冬点点下颌:“爱吃的话,明日再让厨娘多做一些,都给你留着。”
“谢谢太子妃赏赐!”青荷高兴得行了个礼。
须臾,她去妆奁里边翻玉肤膏,边注意着她神色道:“太子妃,兴许是你平日里不喜打扮,这妆奁里,连几样新鲜点的胭脂水粉也没见着,明日采购要出宫,不如让他捎几件回来。”
“我平日里要带盼儿,不用挖空了心思装扮。”
沈融冬对青荷说的话是表面的好听,可她实际垂眼帘看着床榻内侧的婴儿,在心里默念道,日后别学你爹那般,惹得姑娘肝肠寸断。
不多时,真丝织锦缎铺就的塌上,响亮清脆的孩童啼哭声吵耳,沈融冬将他抱起,温声道:“青荷,待会出去时,将窗关严实些,盼儿怕是怕冷。”
“躺在塌里头,风怎吹得到他?”
“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