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赔笑不是,哭丧也不是。
只结结巴巴,没半分世家子的模样。
“沈公子…不是,沈…沈小将军,太子殿下昨日里,确是给我塞了人,可那人我不敢动,”赵朗观察着他的神色,慌张解释,“她正好好呆在我院子里呢,现下吃好喝好,比活菩萨潇洒,就是人是太子殿下送的,若是你惦记着,怕不是得先去同太子殿下商议?”
“我惦记个屁!”
沈温气得不轻。
青荷本就是他们府中的人,算不得丫鬟,陪同沈融冬嫁进东宫,是怕她在宫里苦闷无伴。
他的阿妹自幼气性高,无论什么都想要最好。
太子殿下幼时便是汴京城中最令人神往的夫婿人选,可她嫁给了最好的夫君,性子日渐被磋磨,他最后见过的一面,她竟憔悴纤瘦得他认不出。
现今,太子做主将青荷送人?
他瞥了赵朗一眼,神色颓靡,言语恭维,是他平日里最瞧不上的人。
“将人好好伺候着,”沈温茶都来不及喝上一口,与正送茶进来的小二打个照面,擦肩而过,“若是人有任何闪失,小爷唯你是问。”
“哎,”赵朗结巴应着,擦擦额间的汗,又问道,“沈公子,您这是去哪儿?”
沈温压低了声音,但仍卷着戾气:“去将太子的花花肠子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