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放心,”先前人闻言兴高采烈,“我又不是那等真愚钝之辈,全听兄长见解行事。”
……
院墙那边渐渐没了声音,沈融冬朝旁轻轻一瞥:“现下崔侍卫可知,墙对面二人是谁?”
崔进脸色阴沉,说不出的愠怒:“没承想赵朗与赵准两兄弟,私下里行事这般卑劣,亏得赵准今年开春还被破格提拔,中书舍人这般品行,若教陛下得知,定饶不了他。太子妃,我们现下是否先回宫禀明太子?”
“不急,”沈融冬道,“我们仍要拜访,且看他们待我们拿出什么说辞。”
崔进不见她脸上惊愕,心中凛道:“太子妃是否早已明白青荷的真正下落?”
“碰巧听见,也不是神仙,”沈融冬道,“哪能料事如神?”
她昨日里与沈温闹到不欢而散,知道他有段时间要同她不愉快,没承想他主动差人将此事告诉她。
来到赵侍郎府邸,只想寻些蛛丝马迹。
赵朗同他兄长在侧门商议对策,偏偏教他们听见,这下子明白过来,赵朗直到现在还认为沈温被蒙在鼓里,他欺瞒的计策简直天衣无缝。
“太子妃,先前他们说的那些浑话,您别往心里去…”刘裁见惯了脸色,揣摩着道,“宫中上下都知道,谁才是主位。”
“既说的是事实,便没什么好遮掩,”沈融冬道,“汴京城上下也传得沸沸扬扬,总不能一一堵嘴。”
左右赵准说的那句太子妃不受太子宠爱是实情,他们间不和睦的动静,早传遍汴京城街头巷尾。
太子妃透露的意思是照常拜访,其余三人权当没听见方才那番对话,洗清耳朵,上前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