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足须臾,沈融冬走回厢房里,将瓷瓶放置往几本医书旁。她挨着榻侧坐下,长长吁出了口气。
僧人也不见得每夜都会来,是她过于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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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隔一日,沈融冬攥着细长的白瓷瓶,来到庭院里张望。
偶尔几片枫叶飘落进前院,沈融冬心道,她是不愿让草药的功夫白费。
她身上的旧疾说起来不是什么严重毛病,可也是在特定情况下,身上面上皆会冒出疹子。
晏君怀若是在触碰她时浅尝辄止,仅接触面部及手脚这些地方,并不会出现异状。可若是稍做些逾越的动作,她身上面上,比起见着僧人揭开面巾时的那匆匆一眼,会更加可怖。
她记得最清楚的一桩,是在嫁给晏君怀的大半年后,他喝醉归来。
她上前搀扶,在为酒气缭绕的他宽衣解带时,他攥住她的手,待她投去眼光,酒味浓重的吻熏在她眼睫上,宽大的手也落于腰身前的宫绦。
他的吻要比平时重,三两下宫绦被挑开,沈融冬没进行推搡,而是颤着乌睫阖眼。
她服侍她的夫君,本来就是天经地义。
即便那么多人说过不合适,她也想尽力尝试一回,而不是从他话里听见胡言乱语,逼着自己承认那是醉酒过后的话。
沈融冬从晏君怀沉黑如潭的眸里瞧清她脖颈上不知何时冒出的大片红点,连喘息都变得困难,只有微微去推搡他:“殿下……”
晏君怀没清醒,沈融冬便又咬着唇,害怕得唤了他一声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