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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腕上多了一道银环,走起路来,铃铛作响。
沈融冬来了工棚一趟,因为得知了香囊的事,始终是满腹揣测。
僧人送给她的那枚香囊,现下还在晏君怀的手里。
他处处替她着想,可是他却在心里,揣测他想要毁约。
她可能是有些没心没肺,方这么觉得,沈融冬闭闭眼,控制着自己,“不许再想了,不能想太多。”
沈融冬状作无意,问起阿施道:“大师当真是因为野兽而受伤了吗?”
“我们也不太清楚,就是下山了一趟,再回来时,就受伤了。”阿施回道。
沈融冬的心里乱乱着,想要同僧人道歉的想法,又再度涌上了心间里。
脚步终究是比她自己的行动要快,沈融冬等到回过神来,已经在了他寮房的门前,没多想,推门进去,揣测着的歉意在出口的时候,顿住了。
她方进屋,僧人挨坐在塌上,屋子里如同是烤上了炭火,四处都冒出热气。
沈融冬本来心里乱着,一见了他,心里不免更乱,腹中忽如火烧,奇异地涌出她说不上来的感受,嗓子似被浓烟熏烧过,嘶哑得厉害。
她光是看着他,想要说话,说不出来,渐渐明白,可能方才心思的紊乱,总是爱乱想,来源于她心底里,同僧人如出一辙的热气。
“你回来做什么?”僧人抬起眼,抿唇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