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冬儿探脚,孤来给你系上。”
沈融冬僵着身子,不敢乱动。晏君怀不由分说,伏下身去,在她的面前低下脑袋:“来,探脚。”
沈融冬的绣花鞋探出映有芙蕖的马面裙底,晏君怀玉冠束发,从上而下望过去的眉宇间认真,不曾动摇分毫,将银环铃铛系在了她的脚踝上。
他系完,抬眸道:“冬儿戴着极为好看,你不用担忧,孤不至于去吃一个小姑娘的醋,还有那位送冬儿香囊的僧人,崔进后来看过,说只是一位面相丑陋,身材矮小的僧人,年纪也大了,出家人心善,想必是一心盼着冬儿好,并无其他心思。若是孤从此以后,连这点都信不过你,我们如何做一世夫妻?”
沈融冬滚动着喉咙,想要多斟酌他话里的深意,以确保自己能先粗浅应对过去。
可晏君怀只是起身,满意看着她的脚腕笑,又去掀开她的衣箱,如法制炮望着里面的衣物:“不行,这些都不行。”
他回过眸来:“到时候孤会命人,重新为冬儿丈量身段,定要让孤的太子妃风风光光,在宫宴上,是最让人艳羡的那一位。”
沈融冬终于懂了,他只是见到她识相,过于高兴罢了。
想配合着他笑,又停住了,沈融冬黯然应:“好。”
她的手里摸着晏君怀还给她的香囊,不敢去看它。
可她也不敢再看眼前的景象,因为她分明是望着晏君怀的眼睛,却透过他的眼睛,看见了另外一人。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