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吐气如兰的姿态,又是如此与冬儿相似,他忍不住心神微漾,说不清楚为何,在之后,带着她回到了东宫。
仿佛她就是冬儿。
后来他的意识也模糊,只记得孟欢唤他殿下的声音,和冬儿的声音有些不相似,只是如此罢了。
也记得,当他听到殿外传来的细碎脚步声,他的帐中早已冷下,他闯出去,见着冬儿的那一小片衣角,以及她那双布满血丝的湿漉漉眼睛,如清澈的小鹿,望见了自身的鹿茸被割下,鲜血淋漓。
他方明白过来,里面的女人不是冬儿,是她魅惑了他,他始终在自欺欺人。
可是冬儿死了心,不管他如何哄,她害羞活泼的模样,爱和他撒娇逗趣的模样,都回不到从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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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融冬一路出了奉天殿,朝着东宫的方位走,她同晏君怀吵架得突然,他没指派人陪同她,她一人走得极慢,正好散散酒气。
奉天殿里的乐声及灯火逐渐远离,沈融冬掀眼望着远处宫殿里燃起的憧憧灯盏,深秋里天气凉,她一时不慎,踩进一个小水洼,绣花鞋深陷,嫩黄色的马面裙摆也溅上了泥泞。
沈融冬从袖袋里掏出锦帕欲在绣花鞋面上擦拭,望了望,御花园里陡峭的假山数不胜数,她走近其中一座,正欲靠向假山,方伏低身子,不曾想假山之后,一双清瘦温凉的手在她始料未及的情况下,将她拉往假山后。
沈融冬惊惶,正要喊出声,便借着月光撞见了晏迟的那一双熟悉眼眸。
她滚着喉咙,将自己沾满泥泞的绣花鞋往马面裙摆里缩了些。
“端王殿下。”
“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