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荷当时道,她听见那儿清扫的宫人在说,其实孟欢以前用的脂粉香气,并不是这般俗气的香味,诱人得刻意。
她初来时身上总是沐着一股淡淡的莲花香,短暂用过一阵,后来又改掉了,晏君怀当初从红帐里追出来,拉扯着她手辩解的那一刻,身上亦是沾满了莲花的香气。
沈融冬因此一遍又一遍骗着自己,她在初时便给晏君怀找了无数的理由,他身上有莲花的香味,那么会不会是他认错了,他把有莲花香气的孟欢看成了是她,所以才和她红浪翻滚,颠龙倒凤。
后来听到青荷说,又欺骗着自己,欺骗上了许久。
现下闻到她身上的气味,竟然平静无波,无论是莲花香味也好,牡丹香味也罢,她都已经无所谓了。
她不必再为了晏君怀辩解,不用再等着他的每一次开口,该落实自身的主意了。
想到这里,沈融冬明眸灼灼,灿若春华:“妹妹不用在本宫眼前为难自身,屡屡做戏。”
她揉了揉额穴,探到她的耳旁,嗅着她身上那股莲花的脂粉味,覆着睫轻道:“刘裁从你宫里听见蛛丝马迹了,那一日的事,是你将盼儿额头上覆了冰冷的帕子,因此导致的盼儿得了温病,想要栽赃陷害本宫,这件事我不打算告知给殿下,可是你若是再一而再再而三纠缠碍眼,那就莫要怪本宫将此事捅到陛下与母妃眼前。”
孟欢抖得如筛糠般,脸色顿时唰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