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走?”晏迟回眸,笑道,“再不回宫,便该迟了。”
沈融冬气息紊乱,胡思乱想着,为什么镇定的人,总是他?
不过也借着这一桩,终于有所确定,沈融冬走到灯火阑珊下,望了眼手臂,白皙如故,原来她的病症还是不能够触碰男人,只能触碰晏迟。
晏君怀若是想要强行碰她,只会导致她的病情反复,沈融冬怔忪,看向晏迟的脸颊,忽然想,其实她的病症,会不会是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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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融冬回到东宫,月色早已攀爬上枝头,她从栖霜宫的侧门回去,一眼便看见,躲避开了所有月色照应,身处在漆黑不见五指里的一团身影。
她一开始被吓了一跳,以为是崔进。
晏君怀老是让崔进守在她的栖霜宫,她都早已当成了习惯。
可是这回走近,她蓦然发现,身处在黑暗里的人,竟然是晏君怀。
“你去哪儿了?”穿着一身大红喜服的晏君怀迟迟知觉,望见她,漆黑的眼里藏着雀跃又转瞬压下的心思,他唇角翘着,话音却如同被主人抛弃了的小狗一般,“冬儿,孤一直在等你归来。”
第40章
“殿下在臣妾这里, 是将公主置于了何地?”沈融冬缠绕了一身从闹市间归来的气息,又被当下悬挂于房梁上的红绸及红灯笼映衬,容色淡泊里,又显得神采奕奕, 对峙起晏君怀来, 竟然不输他分毫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