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融冬冷汗涔涔,接过晏君怀递给她的茶盏,抿了一小口水,干涸的嘴唇被润湿,滚动喉咙时,总算不再那么难受。
“继续睡罢。”晏君怀柔声道。
沈融冬却是怎么都睡不下了,只要在东宫里,晏君怀想来就能来,想走便能走。
“殿下,公主她一人在独守空房。”
“她理解,”晏君怀道,“何况,她方过及笄,那般小,孤怎么会去碰她?”
沈融冬笑了,晏君怀问:“睡不着?那便来同孤聊聊罢,关于和离,孤有些话想同冬儿说。”
烛火燃起,殿中一片光亮。
晏君怀的目光懒散,冷不丁撞见放在床头的一卷佛经,笑道:“冬儿当真是一心向佛,即便在床榻边,也要备上一卷佛经。”
沈融冬阖着眼睫,通透的肌肤在烛光映衬下更显得苍白,晏君怀摸起那卷佛经,状作无意掀开,他的声音不紧不慢:“冬儿说同孤的情分没了,可是孤左思右想,孤除了娶了侧妃及公主外,质疑冬儿,强迫冬儿,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冬儿若是将孤就此定性成了无可赦免之人,那么也过于无情。”
沈融冬好笑,等着他之后的话语。
“冬儿,”晏君怀放下佛经,道,“不若这样,若是姨丈姨母同意,那么孤便放你离开,也会去同陛下说清楚,以及说服母妃,不会再纠缠于冬儿。可是若他们不答应,那么冬儿从此打消这份心思,只需要好好呆在东宫里,养好身体,如何?”
沈融冬听见他的话,便是不深入揣测,也能知道他的潜在含义是让她生个孩子,说不定若是她的脸色没那么差,他不止会将想法尽数说出来,还会添上一句,不论是男孩,亦或者是女孩,他都会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