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君怀和沈温在书房里,没过上一阵,她便看见,沈温走出来,边笑着嘲讽:“殿下嘛,还是批阅奏疏舞文弄墨为好,至于行军布阵,还是差上了一点儿,玩了两局,两局都输,这早已定了胜负的局面,玩着还有什么意思?”
晏君怀跟在他之后,一道走出来:“沈小将军高明,孤自愧不如。”
沈温拱手道:“还要多谢殿下,让臣在诏狱里呆上的这几日,臣才知道了什么叫卧薪尝胆,不然臣绝无可能围堵殿下的三路。”
“对了,”他又问起,“臣方才虽是包抄了殿下的三路,可殿下若是让马前卒先行走水路试探,假意是想突破重围,季节反正定在了凛冬,水面结冰,不正是一桩绝妙的好时机?”
“冰面湿滑,稍有不慎,便会人仰马翻,这还算轻的,”晏君怀笑道,“若是冰面承受不住,因此破裂,人马尽数摔落进冰湖里,孤岂非是白白损失了一列士兵?”
“谨慎有余,”沈温讥诮道,“可是这样一来,岂不是正好能寻求到破解之法?你等我等掉以轻心,去查看那些人究竟是活着还是死了时,不正好有疏漏,能够带兵突破重围?”
晏君怀再笑:“孤怎能让将士们冒着必死风险,替孤去探寻水路,只为一丝渺茫薄弱的生机?”
说这话时,晏君怀看向沈融冬,似乎是在企盼着 她能够听进去,觉得他心肠柔,念及起他的好。
沈温的脸色凝重起来,过了须臾才道:“殿下心系百姓,但是在战场上,过于看重一兵一卒的性命,这很有可能导致在千钧一发之际,马失前蹄,全军瓦解。”
晏君怀只笑,算是承认。
过后,沈温将沈融冬拉到一旁,问起她:“谈得如何了?”
“阿兄应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