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还记得你那日,问我的问题吗?”晏迟忽然问她。
沈融冬如被点住穴一般,一动也不动。
晏迟回答道:“不愿意。”
沈融冬怔住,她原本还在想着,是不是要说那日是脑子发昏了,才会稀里糊涂说出那话,让他别在意,别往心里去,当真就要不得了。
哪知道,他比她要利落干脆。
“我们两,还是守着那条规矩好。”
言下之意,别自作多情了。
沈融冬鼻子泛酸,细细哽咽了一声:“知道了。”
她站起身,朝着厢房的门外去,余光里见晏迟始终端坐在原地,他身旁的糖渍枫叶,他哪里是觉得好吃,分明就是骗子。
晏迟直到看着她走出厢房,那道细瘦伶仃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才拈起一片枫叶,放进嘴里尝了一下。
他从小到大,在外人面前怔忪过的次数不多,唯独那日在她的眼前,因为那句话,足足痴呆上了许久,见着晏君怀来,一时险些想不出法子。
他当时,看见沈融冬攥紧他的衣袖,满怀希冀地朝他看,结结巴巴的,甚至紧张得吞咽了一下又一下喉咙,偏偏故作漫不经心,显得镇定有余,她问出的,是他愿意娶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