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她咽下了妄图解释的语句,觉着根本无需同他解释,毕竟眼前的男人,还欠她一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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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融冬强行逼着自己镇定,随手找了一把竹椅,坐在晏迟的身畔,默不作声看着他动作。
他的肩膀负伤,妄想用一只手去推药油,显得笨手笨脚,与他整个人的气场截然不符。
沈融冬在一旁看着他动作都觉着难受,终是忍不住上前,抢过他的药油道:“我来。”
晏迟一个负了伤的人,手根本不如她灵便。
沈融冬将药油倒往手心里几滴,呵了两口气,将手掌覆往晏迟肩膀上的淤青处,推起来时,丝毫未留情面。
晏迟吃痛,大致是没想到她会如此大力,清俊的两道眉毛未曾做好准备,霎时拧起。他的唇边,也漫出了轻轻一声:“嘶~”
“痛?”沈融冬没好气地道,“痛便对了,端王殿下的这招以退为进,欲擒故纵,用得可当真是巧妙。”
“何意?”晏迟问她。
沈融冬笑着,不曾停下手中动作,反倒盯回他的桃花眼:“当时那张板凳要朝着我的肩膀砸下来,为何那么巧,偏偏端王殿下正好从院门外进来,挡在了我的身前?不过白驹过隙的一段时间,端王殿下前一刻,应当是在陪同宁太妃闲话,莫非是夜里梦见了哪路神仙,偷偷摸摸教给了你遁土之术?”
他分明就是在一路跟着她,自从城门口马车分开,他始终在目光能够触及到她的地方,留意着她这边的大小动静。
晏迟勾唇,未见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