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想的如出一辙,沈融冬不用打开信封,便能知道里面的内容,与她的那封相差无几。
“怪不得掌柜如此热情,原来是你的安排,”沈融冬心如擂鼓,面上却装作不动声色,“幸好端王殿下机智过人,若是贸然前往茶寮赴约,只怕浑身上下长满了嘴,到时也说不清。”
晏迟勾了下唇角,说出事实:“我们之间,本来便牵扯不清。”
沈融冬以为是听岔,看着他的眉眼,直到过了片刻,也没见到他有一丝一毫想要将话收回去的意思。
她自身的感知轻易暧昧起来,里间霎时腾升上来的温热将她浑身炙烤,喘息愈发困难,只能艰难转移着话头:“端王殿下一早便知道,根本不是我邀约你,既然如此,将书信烧毁便是,为何要多此一举?”
“那太子妃呢?”
沈融冬彻底被问住,她起初打算在街上徘徊一会儿,可是走着走着,不免在心里思虑起,若当真是晏迟邀约她呢?
那么她在街上乱走,想要发现是否有人在跟随她的行为,岂非是傻过了头?
可若当真是晏迟邀约她,她是该赴约,还是不赴约?
若是不赴约,该如何让人通知他,别在茶寮里傻等?
若是要赴约,又该如何避开他人的耳目,给自己寻个正大光明的由头。
想法愈来愈偏,沈融冬使劲摇晃了下脑袋,将多余的杂乱心思全晃走,转过身,想要立刻逃离这一片地方。
布帘正在眼前,她的右手方触及上,那架昨日里明晃晃从她身前经过的步辇此时莫名浮现出来,搅得她气血上涌,有几分不甘心冒上来,根本寻找不到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