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太妃笑意悠悠,看往她这边,见缝插针那般道:“上回冬儿见着哀家身侧的那位千金,是太常寺卿孙恒的嫡女,样貌品行,皆是上等,冬儿以为,她配不配端王?”
沈融冬咬着甜瓜的银牙稍顿,嘴里甜到发腻的瓜肉,霎时没了滋味。
她勾勾唇角,状作不在意:“冬儿以为,甚好。”
出了宁太妃的宫殿,沈融冬走上几步,心里仍在发堵。
宁太妃唤她前来,原来不是为了镯子,更不是为了惦念元皇后或是请她品尝蔬果,只是为了晏迟的婚事在忧愁。
可是太妃那般刻意,莫非是发现她同晏迟之间不对劲?
沈融冬晃了晃脑袋,行的步子更稳重,让自身别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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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融冬回到栖霜宫,窗台上摆放着的兰花叶子有些许垂头丧气,她感同身受,拿来喷壶,耐心去浇灌它。
窗棂外,月色洒往地面,未曾被照顾到的昏暗前方,她目光隐约触及到一道身影,正在无声无息前来。
沈融冬连忙放下水壶,去正殿门口迎接他。
晏君怀这两日来忙于政务,她未曾见到过他,此刻上前问道:“殿下今日,是得闲了?”
“孤怎么听着,”晏君怀语气带有讽意,“冬儿是在盼着孤不得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