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是被魇住,就像那日从崇恩寺归来,他看见她的马车在半道上被地痞拦住,鬼使神差下马跟踪她,后来怕她再度遇上危险,索性指派暗卫留在她身侧。
沈融冬现下的话可谓大煞风景,打破了晏迟的回忆:“今年秋狝,望端王殿下不要参与。”
“太子妃可是提前知晓了什么?”晏迟挑起眉头。
沈融冬犹疑不定,匆匆说道:“总之,端王殿下莫要将我的话当成儿戏,你若是去了,会遇上危险。”
晏迟一顿,放下手里的马鞭,“太子妃是在以何种身份,告知我这件事?”
沈融冬微怔:“我是…”
她仔细掂量,晏迟是个为黎明苍生的好王爷,她不希望看见他的血染红汴京城的土地。
更何况…
沈融冬张了张唇,说不出口,她纵使再道出一百种理由,也同她肚子里扯不上分毫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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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秋狝越近,沈融冬心里愈发慌张,她劝说晏迟的那几句,当时看来是分毫不起作用,最后兜着圈子,倒是成了她这里的难题。
她落荒而逃,也不知道晏迟,后来做了怎样的决定。
沈融冬坐在榻边缝制着小衣裳,心绪凌乱,一时没注意,手指头上被扎了一针。
“太子妃,不然休息会儿吧,”刘裁诚惶诚恐,“这衣裳不急。”
“本宫想让殿下在临行前,能亲眼看见盼儿穿上。”沈融冬柔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