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迟将马系在了临近的一棵树上,走过来,裹挟着清风,“这里没什么人,我给你吹首曲子。”
沈融冬错愕,她呆呆道:“我…我没说过想听曲子。”
何况这深山野岭,哪儿来的乐器?
晏迟随便捡了片树叶,拭干净,放到唇边。
她的耳边霎时响起一小段从未听过的调子。
前一刻还在焦灼的心,瞥见晏迟的眉眼,认真且干净,没由来寂静下来。
他的身上早就没有了那股佛堂里的檀香味,可她如同置身在那间佛堂里,浑身都变得坦然,卸下了重重负担,舒适到她自己都觉得讶异。
“这是什么曲子?”待到晏迟吹完,她静静问。
“宁太妃教的,还没取名字。”
“可惜了,”沈融冬呐呐道,“挺好听。”
“是当年先皇哼给宁太妃的,后来又改编了些。”
沈融冬微讶,人人都说宁太妃当年不受先皇宠爱,可是先皇会给她哼小曲儿,足以见得用心,只是不知道帝王家的情谊,分给了究竟多少人,又最多能持续到几时?
这么一想,欢快活泼的小调,霎时沾上了几分哀婉。
“你想听他们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