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融冬打定了主意不见,可暗卫像是能窥出她心思:“若是太子妃不前往,王爷会一直守在那,不会离去。”
沈融冬苦笑道:“这是威逼?”
她斟酌一番,坐上马车由公主陪同,外出时有落下东西在驿馆的借口,晏君怀倒是未曾怀疑过什么。
来到驿馆后门,晏迟等在那里,他素来都是温文尔雅,鲜少有生气的时候。
这回方见了面,他开门见山,有几分沉着道:“你准备瞒我到何时?”
沈融冬怔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话。
晏迟的手起初攥成拳,沈融冬以为他被谁触怒,可全然不是。
他将左手手心摊开,沈融冬看见他的手里,躺着一味药渣。
不详的预兆顿时浮上心头,她艰难吞咽了口唾沫,吞吞吐吐道:“这…这是什么?”
“安胎药的其中一味残渣。”
沈融冬被彻底戳破,面如死灰一般,一言不发。
此刻再问晏迟是怎么知道的,好像都徒劳无功,晏迟的眼里,摆明了一切真相都已经摊开在他的眼前,她再隐瞒也丝毫不起作用。
“你起初,”晏迟犹疑道,“同崔进商议,准备伪造身亡的假象,也是因为这个吗?”
沈融冬抿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