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迟的话自然在戏谑, 当不得真,沈融冬明知如此,脸微微热,没话找话般:“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我来不得?”晏迟挑了挑眉峰。
“汴京城那边, 现在如何了?”沈融冬不再同他绕弯, “我爹娘他们…”
“一切都好, ”晏迟说道, “你的死讯传出后, 他们初时虽然难以接受,可有沈温在, 不久之后也能强颜欢笑。”
“这样就好。”
“你爹娘是没事, ”晏迟笑道,“可是你兄长…”
沈融冬着急问道:“沈温怎么了?”
“他听闻你的死讯, 赶去将太子…不, ”晏迟意识到口误,改了称呼,“是当今陛下,给揍了一顿。”
“陛下可有怪罪他?”
晏迟低头看沈融冬的脸, 话堵在唇边,再说不出口。
太子当时都成了一滩烂泥般,怎么还舍得怪罪她的亲人?
不过这些话他没必要详说,沈融冬也不是猜不出来, 只简略道:“未曾。”
沈融冬笑起自己,若是沈温有事,晏迟怎么可能站在这里云淡风轻?
“对了, 你千里迢迢赶过来, 想必累了, 先去歇息,”沈融冬去碰晒架上的笋干,“我去厨房做饭。”
晏迟握住她的手腕,沈融冬脸颊霍然腾升起温热,他却镇定自若将竹簸箕拿下来,无事般递到她手中:“你身子不轻便,这些本该让下人来。”
晏迟起初在宅院里给她安排了几位下人,但是沈融冬以不习惯,也怕暴露身份为由,将他们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