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王爷时常藏着一封信,那是谁写给他的,太妃吗?”
心腹斟酌片刻,略微不确定道:“王爷才离开汴京城,太妃不可能给他一封信,让他路上望着,以缓解思念之情。只有可能是王爷许久未曾回过边疆,侧妃思念王爷,寄来汴京城的信,现下又被王爷带在身侧。”
“是吗?”沈融冬心里道不明滋味。
“属下也是胡乱猜测,沈姑娘,您当属下未曾说过。”
沈融冬看见信的时候,心底里其实也有了答案,只是和得到的回答出奇一致,明明是很寻常的事,偏偏她心中堵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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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他们告别这住了一段时日的地方,沈融冬和晏迟一路向北行进。
晏迟惦记她的身子,几乎和去江南那样一路是歇过去的,本来快马加鞭一两个月能赶到的雍州,他们在路上耽搁的时辰应有双倍之久。
沈融冬越同晏迟北上,在各个城池中见着的景象便越发惨烈。
她逼着自己熟视无睹,毕竟她现在这副身子,以及当下处境,再顾不得其他人。
又途径一座城池,晏迟让手下人先赶着马车进城,随后她和晏迟换上打补丁的衣裳,甚至在脸上涂抹锅底灰,进城后,见到城中四处都张贴着告示,晏君怀的确在找寻与她相似的女子,一连几座城池下来,她能将告示上的文字倒背如流。
百姓们围在张贴了告示的墙前,纷纷议论此事。
“匈奴那边的公主可不能当我们的皇后,她要是当了皇后,那我们不就会被匈奴欺压得抬不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