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融冬问:“什么?”
晏迟道:“记得在崇恩寺里吗?那件事,是我管教下属不严。”
他没明说,可他们在崇恩寺里,还有什么事值得现下这般神秘兮兮?
沈融冬的喉咙间似被灼烧般滚烫,艰难问道:“为何?莫非觉得我们之间若是产生了纠葛,能对于你日后的形势有利?”
晏迟有没有想过当天子,她竟然从未往这方面想过。
他若是在暗地里有筹划,他的下属因此忠心耿耿呢?
晏迟没给出答案,她的脑子里乱成一片,端起药碗,脚步匆忙向外:“你先歇息,我出去送碗。”
晏迟想扶住她,不料沈融冬动作快,眨眼间逃离到门口。
守在门外的心腹看进来,晏迟投去眼色,心腹顿时跟在那道身影后照看:“姑娘,不如换我来?”
房间里,晏迟捡起那封信件,捏住它时,力道之大,连指骨处的肌肤都泛成了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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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再继续北上时,沈融冬时刻都在躲避晏迟,两人几乎没再见过几面。
临近雍州地界,这里的景象不同于之前那般凄惨,沈融冬行在街道上,原本同晏迟隔着远远一段距离,兴许看出她的疑惑,他凑上来解释道:“人生存在本就恶劣的环境里,久而久之都会有一套属于自己的生存之道,这里接近关外,百姓们早养成了同胡商们去做生意的习惯,自然要富饶一些,何况黄河的水患,也影响不到这里。”
沈融冬方若有所思,抬头看见他的脸,往前走几步:“我又没在问你。”
晏迟无言,侍从见到这幕,一脸费解道:“王爷,这便是女人心,海底针吗?”
他只知道从王爷感染了那场温病开始,他同沈姑娘之间的相处变了味,王爷从未露出过那般被人抛弃的可怜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