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厚着脸面当王爷这句是夸奖了,”侧妃笑道,“今日王爷哪怕是怪罪妾身,妾身也定要说出口,王爷若是喜欢那位,不若将她抬进府中,正妃亦或侧妃,全凭王爷一人做主,妾身绝无半句多话。”
她见着王爷后,始终在惦记那座队伍后方的轿子,哪里会有男人坐在轿子里?定是一个女人。
何况王爷的神情分明是将轿子里的人视若珍宝,他在路上耽搁好几月,同她之间的缠缠绵绵,自不必多猜。
晏迟眉眼轻挑,温声道:“待我问过她的主意。”
侧妃听见猜测即为事实,身形微颤,随后安慰自身,王爷能尽责做到她父亲临终前的委托,不让她以下人的名义留在王府,已经算是特殊优待,她又怎敢再去祈求其他?
晏迟心中掂量,只怕依沈融冬的性子,他便是想尽方法,也不能换来她此刻心甘情愿接近王府哪怕一小步。
之前藏于胸膛里的信件,亦或是发了温病病倒在榻,都有哄骗沈融冬的意图在,盼着她的心肠能柔上几分,果真见效,只是事到如今,他无颜再去用这般手段。
沈融冬坐在轿里,十指绞着锦帕,隔上这么久,晏迟也未曾让人来挽留她,是她这一路来,对他太过了吗?
旋即猛烈否认,她逃离东宫,本就是为了自在,可眼下竟然像是要将自己困进另一道牢笼,决不能令这样的事再度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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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迟给她安排的别院,同江南扬州的院落相像,连他们在元日一同贴在门框上的春联,也同样是由晏迟亲自书写,一眼便能看每笔都遒劲有力,有吞并山河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