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迟松开手,百姓壮着胆子问:“你们想怎么样?”
“帮我准备辆马车,”晏迟道,“我们就在这里等你归来。”
百姓略有迟疑,晏迟轻飘飘问:“不然,换屋里等?”
百姓忙不迭出声:“别…就在这里,就在这里。”
他屋中还有妻儿,刚起床时,屋里闹出的动静不小,怕是被这两人给听见了,现在成了他的要害。
“若是你敢同其他人说出我们,那么别怪我的手段残忍。”
“可是,我没钱啊。”百姓装作听不懂他的威胁,撑着似土色的脸,干巴巴问。
沈融冬在一旁看清了晏迟的全部行为,看见他装腔作势威胁人时没笑,看见这百姓结结巴巴回嘴,晏迟一时噎住无语回他的模样,倒是忍不住扑哧笑起来。
晏迟立马探手掏身上,掏了半天,不见一枚铜板。
沈融冬从脑袋上拔了根朴素簪子,样式简单,没有繁复的花纹,仅凭簪子,识破不了她的身份。
她走过去道:“拿这个置办。”
晏迟瞄她一眼,扯着百姓到一旁低声几句,接着便见百姓心不甘情不愿地从后门离开,脚下飞快,像是生怕他晚回来片刻,妻儿就会命丧于他们手里。
他们等了不到两炷香的时辰,看见百姓牵着马车接近后院的门。
晏迟素来面上都是染着几分笑意,那百姓估计以为他还有什么事,心有余悸道:“马车来了,我…我可以回去了吗?”
沈融冬看他的模样更像是想要说你们能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