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点开了另一张照片——黑发的堕天使正救起一个老人, 他低着头, 看不见脸上的神情, 这张图居然还挺清晰的，俞幼幼能把路西法萎缩的翅膀看的清清楚楚。

说起来，为什么堕天使的翅膀会变成这个样子呢？就不会……痛吗？反正俞幼幼看着都痛。

但她总有一种隐隐的感觉。

堕天的疼痛……似乎还算不上什么。

-

“许红，郑总让你到他的办公室去一趟，有事找。”一个穿着白衬衫和黑色短裙的姑娘匆匆走了过来，把高跟鞋踩得震天响，通知了一声就走了。

俞幼幼从电脑屏幕的反光里观察了一下，看见许姐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放在桌子上的文件就准备走了。

许姐在郑总的办公室里呆了不久就回来了，俞幼幼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假装勤奋（其实完全看不懂眼前的文件）的时候，她的肩膀突然被许姐拍了拍。

俞幼幼以为许姐看出了自己的心不在焉，被吓了一跳，说：“许姐，这么快回来了呀。”

许姐却没接她的话，而是匆匆地对她说：“我要跟老总出去一趟，如果有人找我你就让他们晚上再打我电话，今天下班我就不回来了。”

俞幼幼连忙答应：“诶，好。那许姐你放心去忙，我会告诉来找你的人的。”

许姐离开之后，俞幼幼坐在电脑桌前转笔，往左边转了一圈，又往右边转了一圈，然后把笔轻轻放下，站了起来，抚平裙子上的褶皱。

办公室里并不算是那种一根针落地都能听见的安静，有人在窃窃私语，也有敲键盘和翻动文件的声音，俞幼幼轻声“自言自语”道：“先去个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