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吏忙不迭行礼告退。
陈熠眸子划过地上的账册,对赵奕道:“既然毫无头绪,殿下不如把这些事情先放一放,说不定过两日便豁然开朗了。”
赵奕嗤笑,“你倒是说得轻松,父皇只想要年前把此事结案,孤是一定要给出一个交代的。”
不像陈熠,自从他胜任廷尉监以来,每每见面他都瞧着清闲得不得了。
“对了,你若无事的话,去宫里太医院取些伤药送到表妹的郡主府去。”
赵奕话说了一半,陈熠便挑眉插嘴道:“郡主受伤了?”
“你才知道。”赵奕笑骂他,“自从那日她出宫时,不知怎么就摔了一跤,听常夏去探望说,她卧床数日不得动弹。孤实在腾不出时间去见她,但常夏的话一向不怎么靠谱,正巧你闲着,替孤走一趟。”
出宫时摔的,只怕是翟似锦没跟赵奕说清楚,她是跟他在一起摔的。
陈熠嘴角微抿,笑吟吟道:“如今这是臣的公事时间,殿下让臣替你去探望郡主,这是不是不合规矩?”
赵奕扫了他一眼,“既是公事时间,你不在廷尉署待着,来户部做什么。”
话音落时,陈熠已起了身,“去太医院该取些什么药?”
赵奕心说这人真是欠骂,面上继续绷着不悦道:“你去了太医就自然晓得给你拿什么,不过就是让你找个借口去瞧瞧,你若是空着手登门去,表妹定然要怀疑你是别有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