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熠拧眉,觉得他这几句话里别有深意。
赵奕打量了他一眼,忽地上前拍拍他的肩,见他伤口吃痛眉皱得死紧,不禁冷笑了下,“陈熠啊陈熠,你这身伤也是活该啊。”
陈熠低头若有所思,活不活该他不知道,只是觉得挺值得的。
唯一的遗憾就是,翟似锦退避他的心思好像更重了,好在,赵奕这厢送上门了。
陈熠回到大相国寺,没让请太医,回房沐浴上了药之后,才让人去把赵奕单独请过来。
赵奕找借口从佛殿里出来,到后院来见他一面,瞅见他惨兮兮地趴在床头,满腔忧烦一扫而空。
“表妹送回去现在还睡着,请嘴巴严实的太医瞧过了,只是受了惊吓,将养几日即可。说吧,你有什么事想跟孤谈谈?”他拉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端端凝视着陈熠。
陈熠约莫是觉得这样趴的姿势有些怪异,愣是坐起来,往背后垫了个软枕,端正态度道:“记得殿下也有事要跟臣谈谈,不如殿下先说吧。”
“好,孤同你说。”赵奕道,“昨夜表妹遇难,你出手相救是君子作为,虽未传扬出去,但孤昨夜带人下山时闹出了点动静,就怕将来纸包不住火,祸害了表妹的名声。”
陈熠挑眉,片刻后又皱眉,“谁发现了?”
赵奕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道:“晋阳侯府的二公子,母后上次介绍给似锦相看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