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似锦反应不及,整个身子扑出去,摔在一只半人高的花瓶上。
花瓶倒地,应声而碎。
陈熠拧起眉,快步走过去将她扶起,紧凝着她被瓷片划得鲜血淋漓的双手。
翟似锦疼得倒抽凉气,额角突突跳,转头怒目质问,“陆三你疯了?!”
陆三用半截木头的尖刺紧抵赵宜乐脖颈,带着她慌乱往后退,“是郡主你们疯了,好好的,逼我做什么?兔子急了还知道咬人呢,上次我不过是拿钱办事,我也救过你一回,算是两清,今日你们却如此埋伏于我,实在欺人太甚。”
他稍顿,胸口狠狠喘了两口气,才对赵宜乐道:“公主莫怪,草民这也是为了活命,不得已而为。”
赵宜乐只觉得脖颈刺痛得很,吓得哇吱乱叫。
翟似锦看见赵宜乐细嫩白皙的脖颈被木刺扎出血来,下意识抓住陈熠的胳膊,向他喃喃求道:“陈熠,你救救宜乐,救救她。”
陈熠眸底如同寒潭般,颔首安抚道:“她不会有事,你放心。”
翟似锦抓着他的手指收紧了些,鲜血浸透他半片衣袖。
而陆三带着赵宜乐一直退到临湖的窗边。
他看向窗外,又看了眼赵宜乐脖颈的伤,低低说了句抱歉,旋即将她往前一推,自己奋不顾身从窗户跳下。
房中响起起伏不一的惊呼。
赵宜乐只觉耳畔擦过一阵风,回头看着窗外,回过神来,惊叫道:“他、他跳下去了!”
翟似锦上前扶住她,手指颤抖摸向她脖颈间的伤,“宜乐你还好吧?”
赵宜乐也伸手抹了把脖子,手指变得黏糊糊的,好像是翟似锦手上的血。
“我没事,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