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似锦惊魂甫定,又看见他手旁放着一块腰牌,样式有些像宫中侍卫随身佩戴的那种,她指着询问道:“你那腰牌……?”
陈熠随即颔首,将那腰牌拢进手心,似乎是不打算给她细瞧,顿了顿,又直接抛向费康,“这是费康的东西。”
翟似锦狐疑着盯着他,并不信。
她觉得那是宫中侍卫的东西,费康只是廷尉监的一个近侍,身上又岂会有侍卫的腰牌。
陈熠看向费康,“把陆三带下去。”
费康收好腰牌,点头领命,将陆三带出去,顺便还带上了门。
房中瞬间安静下来,翟似锦屏住呼吸,用怀疑的眼神看着陈熠,开口问道:“刚才你从陆三嘴里问出了什么?”
陈熠偏头微笑,“他什么都没招,嘴硬着呢。”
翟似锦狐疑愈重,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扯下帷帽后才道:“陈熠你对我到底有多少实话,我一眼就能瞧出来刚才陆三肯定什么都招了,你瞒我做什么。”
陈熠微怔,旋即伸手给她倒了杯茶,道:“他真的什么都没招,我骗你能有什么好处。”
翟似锦扯开嘴角讥讽地笑了下,将袖中的卷宗扔在桌上,“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陈熠挑着眉,将那卷宗翻开看了几眼,道:“长宁元年的卷宗,郡主这里居然还有一道,昨夜廷尉署走水,陈年卷宗都被毁尽了。”
翟似锦问,“卷宗被毁,你不着急?”
陈熠被她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失笑道:“那把火又不是我放的,我着急什么。”
该知道的事情,他都知道,所以他压根用不着去查那些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