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熠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似玩笑道:“怎么还傻眼了,不会是被我的深情告白感动到了吧。”
翟似锦抄起手边的帷帽打了他一下,皱眉骂道:“你还笑得出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多危险?舅舅向来自负,你要想拿着十几年前的旧案翻案,这几乎没有可能。”
是根本没有可能。
长宁帝的态度已经说明一切。
从一开始,长宁帝就三申五令不让她靠近陈熠,想必在那时他就知道了陈熠的身份和目的。
以至于后来在大相国寺,陆三试探陈熠的底线,想来也是长宁帝的安排。
什么山匪和翻云寨,还特地让赵奕火急火燎赶去剿匪,哪知都是长宁帝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
陈熠抿着嘴角,目光落在翟似锦紧蹙的眉梢上,忽地起身,拿过她手里的帷帽,替她戴上。
翟似锦眨眨眼睛,“你做什么?”
陈熠低头看她,手扶着帷帽摆正了下,“时辰有些晚了,醉仙居里的人也多起来了,我先送你回去。”
翟似锦没作声,被他牵出雅间,见到费康投来的深意一眼,才讷然反应过来,赶紧把陈熠的手捋开。
费康冷哼了声,旋即别开头。
翟似锦和陈熠正要绕开走廊,面前迎上来一位穿着娇丽的姑娘,香肩半露着,用团扇轻轻地扇风,娇滴滴喊了声,“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