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和赵宜乐两人阳奉阴违都是事实,但直言激怒长宁帝的后果她们根本承担不起。
不及翟似锦开口说话,长宁帝再次对她诘问道:“上次宜乐推掉晋阳侯府的婚事,也是因为那个侍卫?”
“啊……应该是吧。”
要说翟似锦现在心里一点不后悔,那都是假的。她都快忘了,长宁帝是个念旧的人,自然也最会翻旧账。
“舅舅,其实这也不见得是坏事。您想啊,宜乐长这么大难得遇上个喜欢的人,还能为他放低身段做那么多事,您要是一昧阻拦,她肯定要伤心死了。”
长宁帝冷哼了声,低头又开始批阅奏折。
翟似锦恍惚觉得自己应该是被长宁帝唬了,心里扑腾跳得实在没底。
刘公公沏了杯安神茶来,特意交到翟似锦手里,让她帮忙递到长宁帝跟前去。
翟似锦凑近前轻轻地唤,“舅舅。”
长宁帝抬眸看她一眼,脸上的不耐极其明显,“朕的容忍是有限度的,朕可以既往不咎你和陈熠的事情,只要你往后收住心不再与他往来。但宜乐的事情你休要再提,她是一朝公主,绝不可能嫁给一个侍卫。”
“可宜乐她喜欢啊,舅舅您要是强给她塞一个驸马,宜乐她不会开心的。”翟似锦把茶杯放在桌上,打算再劝劝。
“难道像你一样,私下跟外臣不清不楚?”长宁帝将手里的奏折丢到她面前,“宜乐就是跟你学坏了,你自己好好瞧瞧,你一心相中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