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似锦一默。
她就知道,长宁帝肯定会用她和陈熠的事情来赌她的嘴。
“可舅舅,宜乐她年纪也不小了,她能懂是非,我和陈熠的事情与她无关,她喜欢林昭是她的事,舅舅您要棒打鸳鸯,何苦将我拖出来当挡箭牌。”
她话音一落,长宁帝刚皱眉,旁边伺候的刘公公已忙不迭伏地跪下,生怕会被翟似锦这番话牵连。
翟似锦坦荡地迎上长宁帝的目光,再次郑重其事地道:“舅舅,我信自己的眼光,陈熠绝不是私心利欲之人,我也信舅舅是明君,市井里传出来的那些谣言还请舅舅下令彻查,不要再让陈熠蒙受不白之冤了。而宜乐的婚事也请舅舅慎重考虑,与其逼她嫁给不喜欢的人,她到时候万一真出家当了尼姑,您和舅母便是后悔都来不及。”
“你这是在威胁朕?”长宁帝蹙眉,语气变得危险。
翟似锦稍后退半步,摇头道:“似锦不敢威胁舅舅,只是很冷静地在向舅舅提议,男女之情本就是无规律可循,若真是两情相悦,舅舅您再怎么阻止也是无果的。”
长宁帝沉默许久,半晌后终于开口,却只道:“朕不会接纳陈熠,也不会退步让宜乐下嫁给一个无权无势的侍卫,你们俩就死了这条心吧。”
他说完就偏头看了眼刘公公,“送郡主出去,带她去找皇后给她安排下住处,没有朕的命令不许她再出宫去。”
“??舅舅您这是做什么?”翟似锦懵了。
长宁帝继续翻开桌上弹劾陈熠的折子,“似锦你还是太年轻了。朕是皇帝,朕想做的事,就没有办不到的。”
说完便不再看她。
刘公公上前挡在翟似锦面前,做了请的手势,“郡主,奴才送您去景阳宫。”
翟似锦俏脸微寒,袖间双手捏了捏,偏偏只得遵从长宁帝的安排,俯身行礼道:“似锦这就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