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长宁帝见翟似锦闯进来,当即沉下脸色朝她怒斥,“你怎么进来了,给朕出去。”
翟似锦端着糕点放在书桌旁,扫了眼旁侧面色如常的张承宣,才侧头迎上长宁帝的视线,“舅舅刚才在跟晋阳侯说,廷尉监心术不正,恐有危害社稷之嫌,打算将他清查革职?”
张承宣略一挑眉,心说翟似锦被骄纵得脾气小,这种情况都能直接向长宁帝质问。
长宁帝脸色微僵,低喘了几口粗气,最终脸色十分难看,道:“谁让你进来的,是往日朕太惯着你了吗?一个两个都不叫朕省心!”
翟似锦袖中的十指紧紧交握,面上不可置信地问,“可舅舅你明明答应过我会彻查这件事,如今连查也不查,直接让晋阳侯给他定罪?”
“放肆!”长宁帝大怒。
刘公公后脚迈进殿中,听见这动静差点没直接给跪下,连忙颤巍巍着身子小跑过来,在翟似锦身前挡了挡,“陛下,是老奴没看住郡主。”
长宁帝道:“出去。”
翟似锦背脊挺得笔直,倔强得动也不动。
长宁帝气得胸口发闷,扶着桌角看向张承宣,高声斥道:“朕让你出去没听见吗?”
张承宣:“?”
让他出去?
好嘞。“臣这就告退。”
他拱了拱手,极为无辜地转身离开。
长宁帝坐回太师椅,一手扶着额角,一手朝刘公公招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