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帝揉了揉额心,头疼,“皇后不让朕去景阳宫。”一个人过节是真的难受。
陈熠又道:“那陛下不如随臣出宫去,臣今夜在府中安置了烟花哄郡主玩,陛下也能去凑个热闹。”
长宁帝沉吟着,“听着倒是不错……”
只是没等他回应,刘公公脚步飞快地跑进来,急声禀报道:“陛下,廷尉府传来消息,郡主突然腹痛难忍,皇后娘娘已经派太医赶去了,怕是要生了!”
夜风从窗户灌进来,一下子将两个男人的神志吹得清醒又惶恐。
陈熠见识过翟似锦半夜被腹痛折磨醒的样子,也曾听人说起过生产时的痛苦,稍有差池便是阴阳两隔。
且他答应过翟似锦,无论如何,生产时他一定要陪在她身边。
“陛下,臣先回去照料郡主了。”不及长宁帝应允,陈熠就迅速出宫,策马回府。
比起沿途的一片喜庆,府里灯火通明,每个人的脸上却都是惶惶不安。
陈熠下马直奔后院,看见下人们将一盆盆的血水端出来,帘帐后传来翟似锦虚弱无力的痛呼,他喊来其中一个产婆问话:“郡主她怎么了,不是说还有几日才临盆?今日怎么这么突然?”
产婆被他问得一头雾水,“虽是早产了几日,可孩子来了福分到了,你也不能让郡主忍回去不是……?”
“可她疼成了那样……”
产婆连忙把他推出房门外,“大人您还是出去等吧,女人生孩子都是这么过来的。”
陈熠急得在门口来回踱步,长宁帝和皇后一行人也接连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