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冉昱的老师钟杰可不爱听了。
“什么叫小小的机关学?!你所谓的大工场,那都是采用我们这些小小机关给填起来的!冉昱的氨是机关造出来的氨,没有机关,要你一个空荡荡的工场有何用处?不就是个造房烧罐的泥瓦匠么!”
于是两人当场吵架,言语还极其幼稚,完全损毁了墨宗大学院杰出教习的形象。
钱酉匡别的没懂,但那个“全大雍第一家制氨工场”他是听明白了。钱郡守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肚子,痛的他露出了梦幻的微笑,再一次觉得自己是天降福星,眼光好到堪比火眼金睛。
怎么就随手一捞,就捞到一个全大雍第一了?
全大雍第一的工场,就在他脚底下这座废园子里,昨天还在发愁织园迁走的事,结果今天就平白得了新的产业!
啊,虽然还不知道那什么安能用来干啥,可能让三位大师如此激动,那肯定是很了不得的东西啦!
钱酉匡乐颠颠,没有大师搭理他他也乐颠颠,还大着胆子去看那个已经熄火的高塔钢炉转圈,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聚宝盆。
可冉昱却并没有其他人那么乐观。
等炉体冷却之后,他和几位老师一起检查过整座机关设计,发现合成氨的压力容器因为脱碳产生了腐蚀。
“你需要的这个压强只能使用低碳钢,但你这半水煤气中含有氢气,不控制脱碳反应肯定要造成反应容器的消耗,这样一来你产出的氨成本太高,远远比不上海西洲的石灰氮工场。”
谢门捷一边查看这反应炉的内部,一边摇头。
“我倒是觉得可以用熟铁尝试一下。”
毕津思索了一下,给出了一个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