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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是墨宗大学院的学生,但萧烈成对隔壁学堂的脾性还是知之甚深的。像钟师和谢师这样的人,金钱和地位对他们并无吸引力,唯有家国苍生才能把他们从自己的痴迷中拉出。现在阳坡的这个小实验间已经满足了所有的要求,只要东海郡守钱酉匡不作死,青州兵器局的未来绝对可期。

“那就这样说定了!”

萧烈成笑得爽朗,伸手撸了一把好友的头毛。

“阿昱啥时候变得这样小家子气,不就是一辆车,等你造出来咱们大雍自己的车,到时候你再送我一辆!”

他这样说,冉昱也不好再推脱。好在他从来就不是纠结的人,很快便把这事抛到脑后,带着好友参观起自己的小实验间。

“这是在旧京的那枚?”

萧烈成指着架子上的矩子令,挑了挑眉。

“你竟然还留着?!”

“啊。”

冉昱一脸淡定。

“与人没关系,我墨宗大学院的象征应该被善待。冉旸不珍惜,我不能跟他一样。”

“唔。”

萧烈成应了一声,倒也没想太多,反而念叨其冉旸在恒阊郡的现况。

“好像得了失心疯,天天带着仆佣在昌南的各个村镇上乱走,打听一个叫宇文宆的人。”

“昌南的确有不少姓宇文的人家,不过都是前朝西胡之乱留下的后裔。还有一部分是远海水手与本地人生下的混血子,说不清楚父族官府就统一给登记成了宇文氏。冉旸通过关系查看了昌南的丁簿,上面可没有叫宇文宆的人,所以他现在又转去了东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