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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当他登上蒸汽车的时候还是醉眼惺忪,晃晃荡荡地站不稳,最后还是随从把人给架上去的。

车门关上,随从立刻递上一碗醒酒茶。却见倚在座位上的少爷睁开眼,目光清明,哪里还有半点醉意!?

“我没醉,用不着这玩意。”

高文渊推开醒酒汤,从怀里摸出信封又看了一遍,然后问随从。

“昨天晚上交代你的事都安排了么?”

随从点头。

“安排了安排了,昨晚我连夜定的车票,今天晌午发车,明天早上就能到旧京。”

“不过有件事您得心中有数,海赟王的旧宅早在百多年前就拆了,就是旧京大地震那次,估计想找青雀巷都不容易。”

“找中人,给钱。”

高文渊按了按额角,一脸无所谓地道。

“我记得旧京有不少坐地户在干赁房的生意吧?他们手里都有祖传的旧京坊街图。找一家信誉最好的,就说命里缺鸟要选个跟鸟有关的位置,钱给到了他们总能找到地方。”

随从点头,心里却不大有把握。

大雍立朝三百余年,旧京早就从一个小边城发展成为庞然大物,周遭扩充的街市不知道有多少,怎么还能有人留着开国早期的坊街图呢?

再说定安城里和鸟相关的街路简直不要太多!青雀巷固然挂了字,可说起鸟那人家第一个想到的不还得是朱雀大街么?!再不济还有青鸾道、鸿雁坊、金鹏市,青雀巷是个啥?!

高文渊对随从的疑惑没兴趣。事实上,他现在正沉浸在即将揭开一桩密事的兴奋中,只恨不能马上就到达旧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