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出了一个很理想的报价,两人又对交易的细节进行了敲定,然后便直接签订了契约。
“这个谢航,是个爽快人。”
回城的路上,高文渊难得起了八卦的心思。
“他和谢彼得还真不像是一个爹生出来的,品种相差太大了。”
“谢家跟咱们不一样,是前朝就来的海西洲。据说谢家当年在世家谱系上也有位置,对前朝那一套血统门第看得很重。”
老管事笑着说道。
“埃里希·冯·施特罗海根·谢的母亲出身没落贵族,在前朝看来就是蛮夷血脉,要不是为了融入路德国的圈子,谢吉德不会让她生下儿子。”
“啧。”
高文渊嗤笑了一声。
“为了人家的爵位而出卖□□,委身给一个蛮夷女人,还不得不生下一个有继承领地的蛮夷血脉,谢吉德的牺牲可是真够大的了。”
他这反讽说的一针见血,把管事和几个随从都给逗乐了。
可不是,明明是贪图人家的爵位和继承权,结果还拿腔拿调地摆出一副委屈相,时不时强调自己的世家血脉不容玷污,“虚伪”二字说的就是谢老爷这种人,着实让人看不起。
“不过后面的货款怎么办?”
管事收敛起笑容,眼中露出担忧之色。
签契约的时候他都看到了,那钢料款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他家少爷哪来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