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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姑母,那是海西洲谢家的运钢船。”

说这话的时候,丰迟心里的疑惑越发扩大。

青州以前是纺织重地,日常往来的货船上运的都是棉花的生丝,运钢料这是要干什么?

他忽然想起之前收到的一条消息,有北郡的货船南下运送钢料,说起来就是前几天的事情。这才过了过久,竟然就又有海西洲的运钢船过来了,青州到底在造什么,要用到这么多的钢料?!

谢夫人收回视线。

“顾不了那么多,咱们先去青州医堂吧。”

于是一行人上了蒸汽车,往青州医堂的方向赶。

到了青州医堂才知道沈星姼并不在,说一大早就带着教习们出去了,谁都不知道人去了哪里。

谢夫人扑了空,倒也不沮丧,她听说第一个使用新药的病人还在院中,便说要去探望一下。

孙三河的病其实好的差不多了,按说已经不需要住在医堂中。只是作为磺胺的第一位治疗病例,他现在还担负着跟踪药效的重任,所以青州医堂特地给他开了一个专门的病房留观。

如今,东海的各个县镇都知道青州医堂出了新药,每日都有不少郎中过来,询问孙三郎服用后的感受。孙三郎是来者不拒,因为钱郡守给他免了治疗的费用,唯一的要求就是让他当好活招牌,如实宣传磺胺药的效果。

不得不说,钱胖子在搞营销这块颇有些想法,一来二去药还没做出来呢,东海制药场的招牌已经打了出去,收到了不少询问的信函。

今天谢夫人到青州医堂,孙三河还以为她是仙匀来的郎中,便把自己已经说熟的那一套又讲了一遍。

谢夫人听得很认真,不时还会有针对性地问一些问题。这要是换在以前,孙三河肯定是答不出的。不过现在的他经历了几十轮郎中的询问,常识和应对比之前提高了不止一点半点,全都一一顺畅地答出。

见他这样熟稔,谢夫人反倒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了。

这说的也太流利了,根本想也不想,很像是预先准备好的套词。

“沈星姼,沈先生可给你看诊过?她现在在何处?”